第28章

平波如水，染上欲色的只有他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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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喘着气，提醒：“余笙，你会后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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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突然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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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。”她的人生早就烂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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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爬到一半的时候，余笙的情绪又低落下来。但生理上的欢愉来源于本能，雨落狂欢，暗潮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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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自己像被撞坏的钟，脑子嗡嗡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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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抬眸看他，透进来的月光描摹他好看的眉骨，半侧脸挡在阴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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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手往上，摸到他的耳骨，用力一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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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听见男人低低的闷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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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开始止不住地抖，她想叫停，但嗓子发不出完整的句子，只有小声的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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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有人低吟：“笙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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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笙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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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意顺着脊椎神经爬上来，直冲脑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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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尝到了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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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以后，周衍抱余笙去洗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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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床单到处都是水痕，今晚肯定睡不了。垃圾桶的小气球记录了整夜的荒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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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躺在浴缸里，浴室只开着镜子的装饰灯，衬得瓷砖更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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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清楚了他胸膛上第二块疤痕，更长，更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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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是被人捅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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