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“呵，你倒是反过来安慰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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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记得你那天给我念的那段书说的：有时善于遗忘的人比较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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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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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联通摄像头的这一边，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何荷允的表现：描述准确，对象情绪平稳，也准确传达了学术发布会的思路，大家对她的表现都很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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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会，各自回岗位准备后天的发布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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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也就是发布会前一天的下午，何荷允又来了我办公室。自从方秀醒了这大半年，这是她在这儿出现的第3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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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稀客喔，”我瞥见她坐到了古芝蓝常坐的那个位置上，“我正忙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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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忙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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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的答辩材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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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准备好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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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给你准备的，查漏补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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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，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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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居然跟我说谢谢这么见外！说起来，这大半年她都待在方秀那边，平常何止少见到，除了公事，基本上连讲过的话都少。也许比我在美国时还少，好歹那时还会没事发发邮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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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明天的发布会，我又问：“你的发言稿，看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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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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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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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废话以外都记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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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荷允那份稿件是古芝蓝的专用文秘给润饰的，估计何荷允是把场面话都过滤到废话一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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