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说着,便将顾虑道明。
贺夫人听罢,反倒是笑了,“说句托大的话,富春堂传承了几十年,雕刻这行当怎么回事还是清楚的。擅刻的雕工虽说不少,但若要雕刻山水画,将那墨色深浅和用笔气韵雕出来却绝非易事,能潜下心磨砺手艺的并不多。”
“少夫人虽自谦,内子却去川蜀江淮讨教过,不敢说少夫人技艺有多出挑,却绝不逊色那些老师傅多少。”
“方才少夫人说怕拿不准分寸,内子先前去游历时曾带了些不错的雕版回京,少夫人若不弃,回头便送到府上瞧瞧。想来以少夫人的聪慧,是能揣摩熟透,雕出上品的。”
“少夫人也别嫌弃我铜臭味儿,等这套书刻印出来,除了润笔之资,富春堂卖出多少本便如实给刻师们多少抽成。”
她说得诚恳,分明很想帮夫君促成此事。
云娆既有母亲给的丰厚陪嫁,倒也不贪图靠这个赚多少银钱。不过以刻印之法让画作传世本就是她想做的事,若能借机观摩,磨炼自身技艺,那就更好了。
便与贺夫人约定好,而后告别回到住处。
是夜,范氏仍留了云娆侍疾。
到第三天晚上也是如此。
这般折腾,谁还瞧不出端倪来?
裴锦瑶和孙氏各怀心思,都没戳穿范氏挟私报复的做派。秦氏原就有仁善之心,既清楚范氏的脉象和病因,又清楚婆母的秉性,瞧着云娆连夜都难以安生歇息,到底有些看不下去。
这日晚间用了饭,范氏虽说没了病色,却还是说头晕,要留云娆在夜里照看。
秦氏便道:“连着几服汤药都没能根除婆母的病,倒是媳妇无能。不如今晚我陪二嫂一道守着,夜里若有病症发作出来,倒更方便诊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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