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范氏忙推辞道:“你调理汤药原就辛苦,何必熬夜守着,既是老二媳妇行事妥帖,留下她就够了。”
“我是怕夜里有病症,我若能当场诊一诊,总归比耽搁了得好。”秦氏认真道。
她这样坚持,范氏反倒不敢多留了。
毕竟,当初被气病是真,如今却早被调理好了,真让秦氏留下来看破她借病折腾人的小伎俩,脸上难免挂不住。
只好歇了心思,让她们回去歇息,若夜里不舒服再说不迟。
云娆瞧着她骤然转变的嘴脸,愈发觉得裴砚所言不虚,这位嫡母的做派委实不敢恭维。
倒是秦氏眼明心善,还颇有几分仗义。
两人在别苑恰好同住一处,回去的路上云娆难免委婉道谢。
时近月中,蟾宫正明,将霜白月色洒满山间。
秦氏一身清雅打扮,视线扫过明暗交错的树影,淡笑道:“长辈们的事我不好议论。但二哥毕竟还在前线杀敌,若男儿舍身为国保护百姓,身后的妻儿却遭人欺压,往后还有谁还肯远赴征途戍守边塞呢。”
……
范氏的病既痊愈,便仍如从前般去太夫人跟前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