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情愿地奔向那座从前厌弃的侯府,朝暮相见。
若往后没了她……
裴砚无从想象合理后各奔前程的光景,单凭这阵子在岭南孤枕难眠的煎熬,便知往后孤身奔向边塞后会是何等寂寥。
那是扎在心底的细微沟壑,再壮阔的边塞景致、再高的战功都未必能抹平。
何况,他若留在京城,未必就真的难以施展抱负。
且不说如今朝堂上时移世易,倘若宁王能承继大统,他从前的诸般担忧都可烟消云散。即便承平帝一意孤行,将帝位交给了淮王,倘若边关真的有了战火,帝王再怎么忌惮,终还是要有人挺身而出去迎战的。
彼时,他自然能金戈铁马,重赴战场。
反正他所求的,无非边关太平,百姓安稳。
比起与云娆再无瓜葛、孤身奔赴边塞,这样的情形未尝不算两全。
这念头愈来愈清晰,亦愈来愈深切,裴砚甚至等不及要告诉云娆他的打算,问她能否回心转意,留在他的身边。
迅疾的步伐踏碎道上干枯的落叶,裴砚几乎是踏着夜风奔向住处。
进得院中,灯火暖黄明照。
仆从们恭敬行礼,常妈妈打起帘子,才刚从里间出来的女郎中拎着随身的药箱,避到旁边冲他施礼。
裴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待女郎中出了门,他疾步走到里间。
“生病了么?”他一眼就看到安静坐在榻上的云娆。
她站起身,笑着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哦。”悬着的心落回腹中,他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6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