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清醒地在这酒桌上坐着,难免无趣。
便寻了个契机起身告辞。
裴固哪会拗着他?
自是欣然应允,着人好生送回去。
裴砚也无需仆从们跟着,快步出了暖阁,踏着清寒的夜风,直奔枕峦春馆。
甬道旁灯烛渐暗,他的脚步越走越疾。
这回前往岭南,非但云娆难捱,于裴砚而言,其实也度日如年——专心于平乱之事时倒还好,但每当公事暂且落定,他独自坐在帐中时,裴砚却总忍不住想起云娆。
想起那晚的情难自禁,想起她朝夕相伴的温柔笑靥,想起她站在不远处看他练剑时的馋样。
亦想起那日所做的和离之约。
许多个日夜翻来覆去,枕边唯有她寄来的家书,秀致的蝇头小楷里藏了不好意思落于文字的思念,他却仍能从字里行间觉出牵挂与不舍。
可他有何尝舍得?
约定的期限渐而迫近,裴砚将乱局安顿好后,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。
想念随着渐近的距离日益加剧时,某个破天荒的念头也愈发强烈——
或许,他可以尝试留在京城。
从前打定主意去边塞,一则是因为朝中局势,再则是他对侯府深藏芥蒂,连带着厌弃这座京城,丝毫不愿多留。若不是怕潘姨娘熬不住边塞之苦,他甚至想过带生母远赴边塞,再不踏足京城半步。
可如今,京城里有了他牵挂的人。
那座灯火昏黄的院子里含笑等在檐下的小美人儿,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,让他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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