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干,伙计们眼睛也亮了,不停咽口水。
许锦之见况,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吩咐随风:“将我们带过来的干粮,都给大家分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随风应道。
待俩难民和伙计们都吃饱喝足了,许锦之往凳子上一坐,开始进行深一步的问话。
俩难民都是底层百姓,好不容易见着一个肯听他们说话的高官,便将苦水往外倾倒,根本停不下来。
“咱们河阳女多男少,当年打仗,家里的青壮年都被抽调上战场去啦,到后来,家里的老父亲也得上,家家户户只剩下老弱妇孺,田里的庄稼根本没人管,就大片大片烂在那里。可是,除了家家户户的一亩三分田,别的田都是朝廷租给我们的呀,交不上税,就只能欠着。”
“吃不上饭,又交不上税,人人饿得皮包骨头,只能去山上挖草根、啃树皮......后来,山都被我们吃秃了,便只能吃人了。一开始是吃死人,后来就有人当街杀人拖回去煮了。体弱者,宁可饿死,也紧闭门窗,不敢出门,怕被人一棍子敲晕,拖去吃了。”
“后来,来了个于县令,一开始,他假模假样地想了很多办法,又是给单身女子找婆家了,又是给生得多的妇人奖赏米粮了。他鼓励寡妇再嫁,甚至还教妇人们如何打扮,吸引附近乡里的男子前来入赘。那时候,我们也过了几天稍稍平稳的日子,但天下当官的都一个狗样,很快,于县令就变了。大家伙儿都说,他这是把咱们当猪,养肥了再杀呢。”
大家听得沉默。
店内伙计们,算是百姓中比较有见识的人,知道的,也就多一些。
年长的伙计,告诉许锦之:“我们春满楼,原先也是河阳县数得上名号的酒楼,自打洪灾来了,我们掌柜的跑去外地躲难了,留下我们守在这里。洪灾过后,就是灾荒,就是疫情,百姓们为了活下去,看见吃的便抢。我们也是为了活命,才把匾额摘了,整日苟在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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