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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真以为,让公主监国,是陛下的意思吗?裴长之端详着手中的茶盏,我辅佐陛下数十年,从王府一直到朝堂,陛下是什么样的人,我能不清楚吗。
一个将权力看得无比重的帝王,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,牝鸡司晨,又怎么可能呢。裴长之又道。
那平阳公主王珺大惊。
内廷应该被中宫所把控着,恐怕就连陛下也被囚禁在了内廷。裴长之推测道。
岂有此理。知道真相后,王珺怒骂道,妻女囚禁丈夫与父亲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,更何况还是在天家,不忠不孝,这是谋逆,谋大逆。
老师是尚书令,百官之首,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?王珺又道,并将对赵砚书的推测也说了出来,今年选官的上品第一赵砚书,是平阳公主的人。
裴长之抬起老眼,缓缓放下手中茶盏,王珺的话他并不意外,因为除了新入选的士子,朝中也被安插进了许多平阳公主的人,无一例外,几乎都是没有家世与背景的寒门子弟。
平阳公主不仅作为女子,且出身皇室的她,竟站在了寒门那边,而裴长之身后是代表着氏族,不同的利益阶级,同处一个朝堂,共争利益,避免不了争斗,亲眼见识过平阳公主的手段,裴长之自然害怕,我这个尚书令
皇帝执政时,对于阶级关系一直是持平的态度,且重要决策都会听从重臣的建议,而平阳公主却是截然相反。
比起皇帝,平阳公主的手腕要更加强劲,以至于就连裴长之在奏事时都感受到了威压与强势。
裴长之眯起老眼,且不论平阳公主的女子身份,便是她的性格,也并非是世家出身的臣子们所想要的理想君主,不好办呐。
两大边将,都是平阳公主的人。裴长之有所顾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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