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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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快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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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，等我消息啊！”葛然峻忙不迭骑上自行车，逃荒似的在路灯下飞驰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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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滴落在肩上，闵语智锁好院门，拎着葛然峻送来的晚餐进了客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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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楼传来哧拉哧拉撕纸的声音，而且越来越响，她先是愣着，像在琢磨声音的源头，接着像恍然大悟了，转身冲上楼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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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所担心的事有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发生，现在她就站在那百分之一面前。白瓷摆件咕噜咕噜滚了几圈，在她脚边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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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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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僵在卧室门口，像被大头针钉住的蝴蝶一动不动。半空中飘着片片纸屑，而韩韫就站在房间正中央，手上还攥着刚从墙上撕下来的海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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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地板上躺着海报残骸，或被揉成一团，或被扯得粉碎。墙上残留着白色胶印，米黄色的壁纸全露了出来，被遮挡过的部分在边缘处形成了明显痕迹。琼杰特的照片残留一半在墙上，正以扭曲的角度微微摇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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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刚要开口，韩韫已经预判了她的反应，抬手让她闭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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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是倒数第三，上上次是倒数第五。语文总分七十，作文三分……三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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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就是作文写跑题了吗！”闵语智的眼红了，“你至于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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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跑题了是吧？怎么别人跑不了题，就你跑题？”韩韫脖子上青筋暴起，“还有你那个生物，三十六分！全校就找不出来个比你更低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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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学生时代的理科成绩数一数二，要不是家庭条件限制了发展空间，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成诺贝尔物理学奖候选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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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学不会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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