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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张府的路上,螽羽和夫人照旧坐在马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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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里多了一箩筐新鲜柿子和一箩筐柿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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柿饼晾晒日子不长,还未干透,一口咬下去里头是绵软的,甜得结成了砂糖般的明亮的橙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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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一口接着一口大啖柿饼,幸福得好似一只猫快要发出呼噜噜的声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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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从前没吃过柿子。甜物从来精贵,南方水果在北方就更是罕见。夫人给她挑了只熟透软柿子吃了,她很喜欢,不过不敢多吃,怕伤着脾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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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捧着一只柿饼慢慢嚼着,望着窗外层林尽染的山峦原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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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出了爬树摔倒的小插曲,但心情比起启程来之前,确乎明朗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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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或许夫人不是在捉弄自己,纯是想要带自己出来赏秋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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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一想起爬树的事,螽羽不禁又有些脸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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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是想到自己跌进一个陌生男人怀里,就已足够她难堪的,万幸夫人似乎并不介意。又忽得想到,他肯定早就在树下待着了,看到她卷起衣袖狼狈爬树的样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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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太丢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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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叫做杜阿七的青年现在正坐在车厢外与车夫攀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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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岩下村里一户农民家的儿子,父母是张家田产的佃户。他从小替张家打理果林、收卖瓜果,和张家仆人们似乎都很熟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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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方才不敢看他,如今既坐在车厢里面,便透过帘布缝隙多看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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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帘被风吹起来,一颠儿一颠儿的,杜阿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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