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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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些外头的事进行得如何，螽羽便不十分晓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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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跟着夫人到前堂去简单招呼了一番，见了老爷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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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忙着跟亲朋敬酒，怕是连跟在夫人后面的是东东南南还是螽羽都没看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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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老爷要回后院来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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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换上一件桃红色的夹袄，插上玫瑰色芙蓉石的簪子，笑容也衬得更艳丽。坐在屋子里头，一边等老爷一边打络子，嘴里哼着小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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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坐在门边上，往屋里看着夫人。夫人生得真美，而且总好像什么也不担忧什么也不惧怕的样子。相比之下，老爷倒显得像个普通男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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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夫人倒也不是十全十美，比如夫人不擅长绣花也不擅长打络子，络子一会儿紧密一会儿稀疏，左一个窟窿右一个疙瘩，恐怕只能等到来年端午节用来玩撞鸭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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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夕阳的颜色从天边透出来，老爷走进院子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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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望着老爷，觉得老爷鬓边白发又多了些，腰膀又圆了些。风尘仆仆，衣襟是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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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老爷长相周正大气，想来年轻时可说是个英俊端方的男子，不过大约是连年奔波、操劳商贸的缘故，如今周身整日环绕着匆忙疲累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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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站起来向老爷行礼，嘴角盈盈笑起来，眼神却透出哀怨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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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表情螽羽从前在青楼里见过不知道多少次，是妓女们丢给久未造访的恩客看的。她被教训着学了个十成十的精髓，叫人看了心里像化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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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老爷立刻酥掉，他往屋里觑一眼，便悄悄执起她的手，轻声说“委屈你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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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老爷和螽羽梦里的那个男人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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