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欲求？可被夫人这样一问，螽羽却也不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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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……奴婢只是觉得，老爷是这样想的。奴婢不懂事，只希望老爷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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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这倒是了，开心——我也只是希望他开心。他要拿更多银子去给朝廷修长城、征兵丁，就让他去吧！我不管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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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的脸上恢复了些神采，好似说服了自己，心中又畅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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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则这世上，金子银子是最好的东西，可老爷开心才是顶顶要紧。你说得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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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听起来很天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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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娥？小娥，你还在西院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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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是老爷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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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还在埋怨，可一听老爷的声音，夫人的眼睛立刻又亮起来了。收拾碗碟、吩咐南南换好手炉里的炭，螽羽便也自然地站起来，替夫人把大氅抖平，给夫人披上系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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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收拾完毕，夫人就像穿好衣服急着出门嬉戏的孩子似的跑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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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门便冲进老爷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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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隔着窗纸，看他们的影子。听到老爷呵呵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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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当他们在一起时，两人间是没什么礼法、规矩要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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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螽羽面前的老爷是那个在京城里往上爬着笑、往下眯着眼的老爷，手里握着千金买人性命，仰起头来还得汲汲营营迎来送往；而在夫人面前的老爷，却像是一个别的什么人——是一个年近半百、鬓发斑斑的疲老男人，一个年少时撩起妻子盖头、攒钱给她买糖吃的青年，甚至或许是一个懵懂烂漫、调皮贪玩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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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哪怕是这样一个一路走过来的亲近亲密的丈夫，在背过夫人的地方究竟都有哪些模样、身在何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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