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她有很深的感情，但已经想不起那些时候的真实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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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心是什么感觉？痛苦是什么感觉？一切都变得空荡荡，隔着皮靴挠痒，只有两根手指尖处有微弱的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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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在镜子上抚摸，让自己这张脸在雾气中慢慢浮现，像是一个陌生人，站在镜子外的我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小少爷，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，对准他拍下了一张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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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我，慢慢露出了微笑，发出姐姐的声音，“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受罪，什么是苦难，所以你才会冲动，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人，其实，什么都能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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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姐姐，我没能忍住，所以，我已经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了，我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，照常去念大学，去组建一个和谐的家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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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没有可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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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我们知道，爸爸是我亲手杀死的。但是你不知道，杀死爸爸对我来说，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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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为了你，你也永远不会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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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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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起来，当年所有的祸都是我惹出来的。虽然后来姐姐和我说，炸弹早晚都是要炸的，我只是不小心点燃了那根导火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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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岁生日那天，爸爸根本不记得，在家等了半天不见人影，手机也打不通。姐姐记得，见我闷闷不乐，决定带我出去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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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去商场吃饭，拍了大头帖。然后去了一家新开业不久的迪吧，叫做“古罗马”，在小城最大的公园正门入口的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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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提前订了一张桌子，到那里时桌上已经摆了一个大果盘，她要了半打科罗娜，打开一瓶，拿一小块柠檬堵住瓶口递给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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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我已经十六岁了，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，今天晚上她要给我好好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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