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摇晃编织袋，“一……二……三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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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尽吃奶的力气，紧咬着牙关才没喊出声来，编织袋只飞出去一米多远，姐姐也被惯性带出，一脚踩进沼泽地，我赶紧伸出手把她拉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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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织袋只沉下一半就静止不动了，姐姐走进小树林拖出一根树干递给我，“你手长，把它捅得远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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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蹲下去，将树干对准编织袋中部用力将它往更远处推去。好像出现了错觉，编织袋里的爸爸好像在动，我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姐姐，她也正看着我，“别停，快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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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把编织袋推出去一米远，它翻了个身，继续往下沉。这次明显快多了，周围开始疯狂地冒出气泡，感觉整个编织袋都在蠕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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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编织袋完全被淤泥覆盖。气泡越来越少，最后一个破裂之后，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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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又在原地呆了很久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姐姐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，全被她抹在手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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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身把双手伸进淤泥，取出来之后现在自己额头伤口处抹上一把止血，再甩了甩手，又等了很久，她手上的淤泥开始发干，一块块剥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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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站起来和我说“走吧”的时候，虫鸣声骤起，有风吹来，凤眼蓝悄然移动，似乎想要遮盖住整片沼泽地，月牙再次出现，照亮我们前方的小路，泛着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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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带头走在前面，越走越快，等我走到水泥路上时，她已经走到马路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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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要快步跟上，突然有响亮的喇叭声响起，一辆黑色汽车从我身前呼啸而过，我吓得抬起手臂挡住脸，再放下手时，姐姐在马路对面转过身看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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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又一辆的汽车开过去，她亮起又暗掉，在那个时候，突然清晰地意识到，姐姐是我不可碰触的禁忌，这是我需要接受的惩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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