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得潮红，重新看向电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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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不知碰触过多少回，手心里的汗干了又湿，不敢再用手指去擦拭画面，把橡皮削成小尖角，一点一点去擦出她眼睛里的高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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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已经画完了，又觉得可以一直画下去，凭想象给她画上那条有海洋之心吊坠的项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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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泰坦尼克号触礁之时，房门突然被打开，直到爸爸站到客厅中间，我们才回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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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已经喝多了，他抓起茶几上的大玻璃烟灰缸就朝姐姐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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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先往回退，看到姐姐头上流出血来，跑过去拉住爸爸想要继续往下砸的手臂，他回过身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，“你给我滚一边去，等我打死这个婊子再和你算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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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他又抡起烟灰缸继续往下砸，情急之中，我看到电视边上供奉着香火，接近半米高的石雕关公像，拿起之后狠狠砸在了爸爸的后脑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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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想要转回头来看我，没能成功，趴倒在茶几下方地板上，双脚抽搐不停，我吓得扔掉手里的关公像，落在茶几上，玻璃碎裂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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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再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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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姐姐抬着编织袋走到小树林边上，先放在边上休息片刻，月牙完全隐入乌云，远处隐隐有光亮起，不知道是云层中的雷电，还是远处灯塔的射灯，从小树林里涌出的雾气基本已经掩盖了编织袋，沼泽地里不时有气泡慢慢鼓起，破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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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异常冷静，缓过气之后，她盯着我的眼睛，“休息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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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起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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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起编织袋的两个角，姐姐握住用绳子绑住的封口，“我数一二三，然后你用最大的力气往外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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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我回应，她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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