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眼假寐的男人像是能听见她的心声,闷笑了两声。
“好,徐绮,那个鸣柳跟着周小姐多久了?”
“具体我们没聊过,但知微曾说她是礼佛时捡来的孤女,平时主仆俩也颇有默契,相处似姐妹,想必也得有些年头了。”
“周小姐为人如何?以你看来,周家可有仇家?”
徐绮摇摇头。“知微是我见过的心思最单纯的人了。说是我与她师从同处学习苏绣,但以她的技法早能算得上我半个老师了,尤其是盘金绣,师父都直言自愧不如。我能看得出来,她一门心思只扑在上面,是真心喜欢研究这门手艺,绝不会招惹是非。”
意味深长地瞥了谭九鼎一眼,继续说:“周掌柜怕她被织染局相中挑走,归了工籍,一开始还不喜她与我走动太近呢,毕竟我叔父就是织造郎中,专事匠役勤惰,监察审核。”
“呵,我也是朝廷的人,你倒是坦率。”
“事关案子没必要藏着掖着,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实,归了工籍就约等于没了自由,和服徭役没什么区别,更许不了好人家,子孙后代也没资格读书科考了。对穷苦人家或许是个吃官饭的好营生,但像周家这样的小富家境,大都宁可把女儿藏起来,把绣品烧了埋了,也不想让官家找上门来。”
“而周掌柜,我了解不多,只知道在经营布庄,叫五色庄。做买卖或许有得罪人的地方,不过周家人乐善好施,应该不至于招惹什么仇家上门。”
“起初我还纳闷,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招歹人惦记,听你一说是连环案,这才解了疑惑,知微或许只是偶然被选中的苦命人。”
谭九鼎却拖拉着长音,像说梦话似地道:“嗯,真的是倒霉而已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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