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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仓盐折米,折的是霉米,三成都是虫蛀鼠啃的烂粟,盐课十两银子折七两霉米,转运衙门倒手抬价二十两卖给边军。陈小官人应该深谙其中门道吧?”
“你大胆,竟对陈……”“有点儿意思,继续。”潘集替她揽下客人的苛责,反而笑呵呵。
徐绮扫了一眼这“围炉诗会”上的人,二十有余,个个锦衣华服,有头有脸。虽无法一一落实名姓,但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,能让潘集宴请的,必然都不是小角色。
黄璋死前也曾是座上宾。一个小小百户,相较之下,反而有些上不了台面了。潘集请他,必定另有所图。
盐课新政。潘集这是在试探她。
这问题答也不是,不答也不是。只要有了气口,潘集肯定会揪她把柄。拿新政问话,对他而言,不过是往罐子里丢下个蛐蛐,逗着玩,其实根本不在乎她会说什么。
既然不在乎……那不如发疯一搏好了。
徐绮端着酒站起来,从席末走到席首,挨个滑过所有人的脸,一字一句道:“阁老大人此举看似为朝廷摆脱营生风险,专司收税,为利国利民之举。让商人不再支取官仓盐,改向灶户买盐,引价化为盐课。既杜绝私贩,又杜绝官吏中饱私囊。”
“可如同镜花水月,暴露国库空虚,我看是官老爷们急着想吃金银宴席。”
话音落地,鸦雀无声。白廷仪听得更是头皮发麻,懵然不动了。
“三患其一,征折色银两,灶丁迟早无盐可交,既纳折银,又被追余盐,如羔羊前后两次剥皮。”
“其二,昔日开中法行,军民两便,若改制,商人以米代盐,犹使屠夫卖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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