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百姓持升斗求盐,反得霉米三合。迟早商民皆困,而困,则滋蠹。”
“其三,仓盐折米,折价之妙,妙在米价便可浮沉。其弊其忧,在座各位能围炉斗诗,必是有识之士,应无需在下解释了吧?”
她这话一撂,席上掉根针也能听见了。
潘集扫过视线,人人瞪着这醒眼小郎,仿佛在看一个要上断头台的短命鬼。
而后者引颈而歌,倒颇有些凛然大义之姿。
他哼哼笑出了声,可还是被手边炸起的巨响给彻底掩埋了——
“放肆!黄口小儿!”崔茂猛然踹翻胡床,戟手怒叱,陪侍的瘦马惊叫滚落一旁,“黄口小儿,胆敢谤议朝政!来人啊!给我拿下!”
说时,门外就撞进数个兵丁,朝正中的徐绮如狼似虎扑来!席上惊的惊,呆的呆!
捏着冷汗的谭九鼎和白廷仪立刻反应过来,此刻不动,他们便再也动不了了!刚要跨步过来,忽而东首上席“锵锒”一声跌碎碗碟的乍响,把蜂群躁动给止住了。
越窑杯碎得彻底,在徐绮脚边炸开青花,把她手背飞出一道血痕。
潘集的声音幽幽传来,冷若冰窟:“什么可笑妄语,两壶金盘露灌醉了吧?扫兴,把人赶出去。”
这么说完,眨眨眼,徐绮就站在堆玉酒阁门外了。
她多少有点儿懵怔,胸中还有方才豪言壮语的激荡。回头望望这三层歇山顶压着五层青石台阶的高大酒楼。缓了会儿神,手背血痕发疼,才醒觉,自己似乎是捡了条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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