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宛如在睡梦中安详地走了。
“背后之人,”裕王用指尖轻叩桌面,“太子也在查,但目前没有进展。我猜他怀疑的是老三。”
“不会是赵王的。这些罪证把柄不是一天两天的积累,以赵王的性子,若是知晓,早就翻天了。”傅鸣锁眉,能隐忍蛰伏数年,出手快如闪电招招毙命,狠狠断掉太子多条臂膀,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。
这个藏在暗处的人,远比凶悍狂妄的太子可怕得多。
“此人目前,是友非敌。”裕王与傅鸣同岁,却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。唇边是赤子之笑,只在垂睫处敛收锋芒,让人看不清深邃。
“他的目标是太子,将来也是我们的隐患。”这种踩不到对方影子的感觉,让傅鸣本能就锁起脊骨。
当共同的敌人没了,就意味着将要重开一局。
烛光下,天青色的杯盏上,鱼鳞纹与蝉翼纹交错层叠,银光片片。
裕王用银箸轻击杯沿三下,这是互相敬酒时的礼节,寓意三阳开泰的吉兆。傅鸣挑挑眉,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
他以指腹沾酒,在桌案上写下一个“正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