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颗颗圆润饱满,当真是琅州所产的,有着“明月落人间”之称的宝珠。
那点血迹已被薛筠意仔细拭去,她指腹摩挲过珍珠光洁无瑕的表面,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少年仓惶望着她的、那双乌黑的墨眸。
心口忽而一阵窒闷,薛筠意蹙眉闭上眼,深深呼出一口气,迫使自己不去想,他那时该有多疼。
*
邬琅醒来时,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温暖的床榻上。
红纱逶迤,熏香刺鼻。
邬琅怔愣片刻,很快意识到这是薛清芷的床榻,呼吸陡然一滞。
除了伺候薛清芷的时候,他从来不被允许待在这里。薛清芷说过,她床上铺的都是上好的蜀锦,随便抽一根丝儿出来,都比他这条贱命值钱,若是被他弄脏了,她绝不会轻饶了他。
邬琅慌忙掀开被子,被褥干干净净,并未沾上他身上的血迹。他松了口气,这会儿才发觉身上疼得厉害,骨头仿佛被摁了钉子般,稍一挪动便是剧痛难忍,邬琅死死咬着牙根才没让自己出声,一抬眸,便见薛清芷正坐在红檀圆桌边,由阿萧和解安服侍着用晚膳。
小窗外,天色昏昧,余霞漫天。
他竟昏睡到了傍晚。
邬琅心头猛地一跳,顾不上满身的伤,立刻跌跌撞撞地下了床,跪行至薛清芷脚边,按着被教过无数次的那样,磕头,告罪。
“贱奴知错,求公主宽恕。”
薛清芷瞥了眼跪伏在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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