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到这,忽然很好奇那字条的下场,脑子进水似的问道:“你将那诗怎么了?”
梁颂年言简意赅:“撕了,扔了。”
果然,林知瑶忍不住脑补他气急败坏的样子,又对上他吃人的眼神儿,强行拖回了自己的思绪。
“偏了偏了,”林知瑶赶忙道:“我没想气死你,只怕你过于忧虑我,不想搞得和你诀别一样。”
“还有,”她又补了句,“我知此去数日,是真的想你。”
梁颂年没被她这三言两语迷惑,反而恼怒更甚,“你想我,所以将自己比作那思妇,将我当成弃你而去的游子?你不想搞成诀别信,便瞒着我、利用我,还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?”
“没有!”
林知瑶立刻否认,赶忙解释道:“曹植这诗,将人自比‘宕子妻’,以思妇被遗弃的不幸遭遇来比喻自己在政治上被排挤的境况。你当时有气,看了面上的话便觉得是我故意气你,却不知我已在向你坦白我的现况。”
这是头一次,林知瑶与他承认了自身涉政。
或许这回,他们真得开诚布公的交谈一番,才能对这阵子发生的所有事有个解释。
“明远侯府被灭,你替裴少煊不平吗?”梁颂年很不想主动开口提这个,但此问必须作为开头。
林知瑶心口一窒,脸上血色似乎都褪了不少。
梁颂年又道:“或者我换个问法儿,裴氏谋逆,你可有掺联?”
林知瑶心尖儿抽痛,无法开口。
梁颂年却没有要罢休的意思,“回答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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