伞面轻抖,雨珠不平衡的顺一边倒去,是江淮景向前走了两步。离得近了些,他也将眼前人看得更清楚了。
“梁子渊那小子提你不爱听的,一会儿你回去,尽可凭着他醉倒去踢他几脚。撒气了也就算了,你知道他的猜测只是关心则乱,没旁的。”
林知瑶还没想明白前面的话,这后面的话更是令他摸不清头脑了。
“你这是…在帮他说话?”
江淮景真是自己也觉得荒谬的地步,又自嘲的笑说:“你心里有他,我顺着你想罢了。”
他说完又立刻补了句,“若是按我心里的来,那我得狠狠踹他几脚,再……”
“行了,我看你也是吃醉了酒,就算没倒下也是在胡言乱语。”
林知瑶打断这莫须有的话题,“回去吧,别路上就睡了。”
江淮景也觉得自己是酒意上头才肆意妄言,摇了摇头,转身上了马车。
启程后几步,他又想起什么似的,撩起侧边的小帘子,对林知瑶扬声道:“要问的确实没有,但有句话定要说出来。”
林知瑶驻足。
江淮景道:“我头脑清明,你从没有利用我,所行之事皆是我心甘情愿。”
风雨悄无声息的散去,林知瑶走回住处时,天几乎晴了。只是夜深,人又心不在焉,不曾发觉此间变化。
“夫人。”
屋内见她回来,齐齐喊了声。
林知瑶眨了眨眼,便瞧见庆晨已给梁颂年换好了里衣,不过那处矮榻被折腾的湿漉漉,金银花正重新铺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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