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理想会被现实的风雨所淋,愚忠比无为更误国呢?”
江淮景唇角也溢出笑来,煞有介事凑近梁颂年,小声说道:“多年观察,那人非愚忠蠢者,而今龙位者亦为明主,当真幸甚至哉!”
“这么说来,江协办在朝中看似中立,心下却是明明白白的有所偏向?”
江淮景是聪明人,自然能听得明白这言语间的试探,但他丝毫不恼,反而直白应答:
“我不屑于随波逐流,是我的心气,我不靠结党营私走至官位,是我的能力。天下不是上位者个人之天下,而我也非一人之臣。入仕多年,我只偏向我认为正确的,其中或有误判,也因我非圣人,情理之中。”
他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平和的说出,可又重重的砸进了梁颂年的脑子,让他不得不直面内心深处的迷惘。
“江协办一席话,还真是令在下醍醐灌顶啊。”
江淮景眯起眼睛扫量他,嗤了声,“几句闲话己见,还真叫你严肃起来了,你是做了什么心里过不去的事么?”
梁颂年说话也不藏着掖着,“从北疆回京之时,心思坚定,目标纯粹。一晃半载至今,牵涉过多,也似被叶障目。近日四处逢迎,虽公事所趋,却离不开各党各势,险入泥沼。”
他说着叹了口气,向江淮景拱手道:“幸得临川兄开解,拨云见日,除却烦恼,明定心智。”
“行行行,”江淮景听不得他矫情,“你试探也试探了,既知我无私心利用,现在可以坦诚相待了吧?”
梁颂年深深看了他一会儿,方道:“我去承阳时,你便猜到了我想翻裴氏旧案吧?”
江淮景神色一滞,须臾道:“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查事,我想不知道也难吧?”
梁颂年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