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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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痛得几近晕厥，如濒死的幼兽般哀鸣呜咽，许是嫌我叫得难听，顾伯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条手帕，揉成一团塞进我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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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叫不出声，只有眼泪簌簌地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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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晌午到黑夜，顾伯驹不知疲倦地折磨我，我痛到快要麻木，他却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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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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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伯驹掐起我的下颌，逼迫我睁开眼睛：“还说不说和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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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闭了闭眼睛，喃喃自语：“好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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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伯驹没有听清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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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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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提起最后一口气，看着顾伯驹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，“我说……我好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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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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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不认识顾伯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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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，谁也不敢来打搅，只有阿玥中途来过一次，在外面使劲拍门，求顾伯驹放过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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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伯驹在气头上，狠狠抄起一个香炉砸过去，冲着门外的阿玥怒吼：“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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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容之狠戾，连我都被吓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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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顾伯驹抱我回房间，遣走所有丫鬟，亲自给我上药。我感觉不到痛，在神志涣散的边缘，模模糊糊听见他说：“血怎么止不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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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心里流出来的，当然止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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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忘了我现在的身体不比年少时强健，根本经不起他这样折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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