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北边战事吃紧，他得走了。”皇兄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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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：“嗯。”——打仗而已，顾伯驹常年在外打仗，我早已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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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没什么想问的么，战况凶险与否、他何时动身、何时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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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笑：“打仗的事，谁说得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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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兄欲言又止，最后叹了口气：“罢了，不说他。朕派人寻得一位神医，你的病，也许有法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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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医…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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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禁失笑：“我这些天看的大夫已经够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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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一次。”皇兄垂眸，不知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，“再试最后一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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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我见到那位神医，年轻得不像一位令人信得过的大夫。他只看我一眼，便轻飘飘丢下两个字：“能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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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气不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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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意揶揄：“太医都说没法子，你怎么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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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年轻神医懒洋洋道：“医术和武学一样，遇到疑难杂症就要用邪门歪道对付，他们那些正派人士不懂。不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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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眼，道：“治好有代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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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代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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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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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医离开后，我一个人在廊下坐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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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的“代价”，听起来更像一种解脱，如果我聪明，应该毫不犹豫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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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说，“让我考虑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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