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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考虑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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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起风了,彩月拿给我一件大氅,叮嘱我外面凉、早些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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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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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答:“七月初三,明日立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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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秋……这么快。我以为我活不到立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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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皇兄说“再试最后一次”,原来他也明白,这次若不行,我应当真的要油尽灯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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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萧索,是适合落叶归根的季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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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什么时候,皇兄出现在我身后:“听张玠说,你还没有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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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玠?想起来了,是那位神医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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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推着轮椅慢慢转身,对皇兄笑笑:“这么晚了,皇兄怎么过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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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理会我的顾左右而言他,问:“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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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大的事,当然要慎重考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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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卿云,你一向不会撒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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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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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看穿的感觉不是很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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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要我怎么说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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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下去,但忘记过去的一切,忘记顾伯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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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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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摇头,喃喃自语:“我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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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比你的命都重要么?”皇兄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质问过我,“你待他如何,他待你如何,你心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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