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笔迹沉稳,力透纸背,全无半分犹豫或慌乱。
驿丞如释重负,急忙卷好账册,点头哈腰地退开了。那纸上的名字,便是他心中预想的“切割”印记。
望着陈光蕊提着鱼竿,领着那莽撞武夫离开驿馆的背影,驿丞暗自嗤笑,都这时候了,还想着钓鱼?怕不是被吓疯魔了!这新科状元的锦绣前程,怕是要栽进这无底漩涡里了。
此时,长安城东,另一处略显清冷的府邸中,气氛却截然不同。
榜眼张昌龄坐在孙伏伽下首,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清晨的“惊魂”见闻,语调带着劫后余生的得意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,
“孙公您是没瞧见!那驿丞的脸色,活像抹了锅底灰!金吾卫的刀光都映到永兴坊了!依学生拙见,王珪、韦挺已是昨日尘灰,那魏玄成魏洗马……”
他做了个向下抹脖子的手势,压低声音,环视厅内其他几位依附孙伏伽的新晋进士,
“此人头落项上,也就一两日的功夫!秦王……不,太子殿下此等雷霆手段,东宫余脉已是树倒猢狲散,朝局……即将清朗!”
厅内响起一片压抑的附合声,带着恭维和庆幸。
孙伏伽端着茶盏,眼皮微垂,嘴角紧绷,鼻腔里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。
他心中郁结难消,这些天他一直在等那新科状元登门拜谒。身为当朝唯一的状元前辈,新科状元不第一个来拜他码头,反倒四处乱撞,昨日更是昏了头去拜注定要死的魏征!
这陈光蕊,究竟是无知狂妄,还是有意落他的脸面?
张昌龄最擅察言观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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