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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昌龄表情倒是没变,好像刚才说过的话全都忘了,见其他人向自己看来,急忙说起另一件事,
“小二!方才……方才我听你说,陈状元在此写了一首诗?这究竟是什么诗,竟得你家掌柜如此推崇?”
他这话一出口,果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,毕竟都是文人,对这些句子最是着迷。
尤其想到刚才大家的贬损,更是好奇陈光蕊能写出什么样的诗句。
这时周平已经从小二的手中拿下了那张纸,脸色变了变,没有说话。
而一旁的同窗等的着急了,劈手夺过了纸,将那张粗糙的麻纸展开。
“咳…”
那进士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,目光扫过那遒劲有力的墨迹,念出了开头:
《终南别业》
中岁颇好道,晚家南山陲。兴来每独往,胜事空自知。
诗句一出,雅间内凝固的气氛似乎松动了一丝。
“哦?写终南隐逸?”
有进士低声嘀咕,语气透着些许刻意的“公允”,仿佛想从这诗中挑出点平凡之处来缓解方才的狼狈,
“文辞倒也清雅,不过此类闲适之作,倒也没什么特别。”
他话未说完,身旁的同窗又说出了第三句:
偶然值林叟,谈笑无还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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