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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竹在刘帙晚期待的目光里,也向众人告了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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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资格先行离去,只能坐回刘帙晚让给他的位子,盯着桌上水晶瓶里的插花,一声不吭。他身旁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,正在与高县令对饮,女子身上的香气直往花竹面上扑,熏得他微微闭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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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海正执了琥珀杯饮酒,觉得无趣,摇了摇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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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抬个‘过街轿’,叫婉婉来陪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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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婉是风月楼的头牌,听她唱首歌都要提前半月来约,更不用说陪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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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“过街轿”,便是婉婉就在对街,抬个轿子去接,以此来显示她的身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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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帙晚看向侯海,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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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婉人离得不远,来的也就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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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池见婉婉进屋,索性让了座,让她坐在侯海身边。方池走到高县令和花竹之间,那依偎在高县令身上的歌姬,见他用一双能杀死人的冷眸看向自己,不知怎么就不敢在这服侍了,主动让座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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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县令此时双眼发亮,笑得脸上肉都横了。他的目光频频往婉婉身上瞧,身边换了个人都没有发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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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竹朝方池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,然后继续盯着花瓶发呆。方池的目光流连在花竹身上,看到烛火映得花竹半侧脸格外苍白,这人在今日这香气缭绕、酒气熏天的嘈杂环境里,竟显出一种格格不入的忧郁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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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婉喂了侯海几杯酒,又唱了首《黄莺儿》,便要行礼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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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海捏着她的后腰,称赞道:“刚才唱得好,有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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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一人托着一个托盘,从门外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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