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37节

看见妈妈泪湿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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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蝶影 “我爱你，理所当然地爱你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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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 夜幕低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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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侧躺在窄小的铁丝床上，头一次，面对的不是妈妈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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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仍盖着同一床薄被, 无言相视，屋内光亮仅从门缝中透出零星半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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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然, 耳畔响起嘎吱轻响的同时，她冰凉的脸颊处忽贴来一只手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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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根同样冰冷的指尖浅拂过她的眉眼，停在额角, 转而化成一声沉重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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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在我成为一个失败的女儿后, 还成了一个失败的母亲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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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的声线很轻，像是盘旋在遥远山谷多年的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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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刻才终于寻到出口，经由微风向她传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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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恨过你的出生，也想方设法阻止过，只是很轻易就失败了。所以我时常觉得，是有了你的存在，我才会被困在这里, 像被铐上一条无形锁链，怎么也逃不出这间窄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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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从你出现在我肚子里的那刻起, 就代表我向全世界宣告，我已经失去我的贞洁。这个在所有人眼里, 比女人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。一旦失去，等同时刻背负着一座大山，那山里住了很多人，他们会用世俗的眼光审视我，让我哪怕想要逃跑, 也早失去面对的勇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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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了你的妈妈后，我不再是单独的我。你虽然出生，但我们曾共用的那条脐带却不曾断过，谁都可以通过你来揣测我的人生，包括我自己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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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你还记得么？其实小时候你是个很乖的孩子，不哭不闹，盖一床小枕巾睡在我旁边，有时候睁开眼看看我，不到一会儿就又睡着了......你是那样鲜活的生命，天真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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