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5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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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冲击之后留下的阴影，又会伴随他多少年岁，破坏他多少场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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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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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檀樾，从一开始，你就不欠我的，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，不需要再弥补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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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日光随时间转变轴心，方才一丝光亮都不见的灰冷角落，在裴确垂落的视线里忽而散落点点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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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此刻晴朗的思绪，困苦十年之久，如今，她终于能坦然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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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受她与檀樾之间的情谊，总归是愧疚大过了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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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是恍然，身畔少年唇齿轻启，送来一阵柔风，将那个她以为一切已尘埃落定的结局，坚定地摇向了另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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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确，我们坐在跨河桥河边那晚，对你说今晚的月色很美的我，同样是真实的，当时的心念也是真的，直到如今，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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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倏起，带着裴确倒退回与檀樾同仰一片夜空的时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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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，那天，他穿了一件浅蓝衬衫，视线停在凉风拂过的水面，落寞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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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陪在他身边，抱膝坐着，看晚风从他解开两颗纽扣的领口钻进去，把整件衣服吹鼓，露出他清晰可见的锁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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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看着，困意压倒眼皮，她闭眼良久，又忽在一串少年爽朗的笑声中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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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樾盯着她，笑够了，才仰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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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风拂过少年修长脖颈，裴确也学他的模样，同样仰头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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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便听得一道闲适嗓音，旋在耳畔，慢悠悠地拖长语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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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确，今晚的月色很美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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