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庾巍道:“谢大人夫妇和鸣,感情甚佳,若非十拿九稳,他绝不会用沈樱的舅舅来做这件事,这样来看,此事非但没有风险,还是个抢功的好时机。”
崔嘉禾若有所思。
庾巍道:“嘉禾,你甘心一直居于谢渡之下吗?”
崔嘉禾自然不甘心,但心里也明白,自己不论是家世能力名声,没有一样比得上谢渡。
看他不说话,庾巍笑了笑:“谢家权势无双,不外乎是因着出了位太后。可如今你崔家出了位皇后,过些年未必不能做太后,太皇太后,凭什么你要屈居他之下?”
“西汉景武时期,窦太后当政,窦氏一族权势熏天。”庾巍慢慢道,“后来窦太后薨,王太后当政,王太后的弟弟田蚡逼死了窦太后的侄儿窦婴。嘉禾,前车之鉴,后车之师,若要打垮一个人,首先得了解他。”
崔嘉禾看了他片刻,起身冷笑:“但愿你说的是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