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/无情眼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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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一贯是清冷的，辨不明情绪，说这句话时却似乎在尾音，带了些嘶哑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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芊芊倏地抬头，撞进一双干净的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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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一双眼睛黑白分明，云遮雾绕，里边的情绪，始终瞧不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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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问责是关切还是……一种厌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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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毕竟是没忘记郑兰漪放灯的好意，他总是不愿让那个女子失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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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误会她因太过悲痛而选择割腕自尽，只有她自己知道，她从没想过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，手腕的伤，是她以鲜血喂养却死，好得到那能宽宥人心的却死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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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他既厌恶情蛊，厌恶南照，厌恶她的出身，连一个小小的锦囊都要销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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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却死虫叫他发现，也逃不了毁灭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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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绝不能让他连这最后的希望都夺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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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芊芊顺着他的话，轻柔地说，“陛下，我那段时日太痛苦了，这种身体上的痛会让我好受一点。臣妾知错。以后不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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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妃自戕，是大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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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的，她不会犯错，不会再因自己的错误连累身边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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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了？那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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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被他捏得更紧，他皮肤很薄，又冷白，手背青筋凸显得很明显，像是随时会爆发出来惊人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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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指攫着那过分纤细，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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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抹刺目的红若火焰般灼烧着谢不归的眼眶，使得他的眼球朦朦胧胧地裹了一层滚烫的液体，月光一照粼粼闪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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