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/无情眼 第1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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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从高处坠落，半张脸都埋进了雪地中，分不清是雪更白还是她的脸更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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鬓发上的银饰大多已经变形，七零八落散了一地。血洇透了她的衣裙，摸起来还是温热的，淌过他的手指滴落在雪地上，顷刻便被冻结成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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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归呼吸一窒，缓而又缓，拥她在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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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腹部亦是流血不止，与她的交融着滴落在地，他们的周围洇出大片深红浅红，早已辨不清是她还是他的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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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芊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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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贴向她的耳，用气音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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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玩了，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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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在戏弄他吧，肯定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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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样的不屈，狡猾，诡计多端。戏耍他不知多少回，回回不都是好好地活着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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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怪你。那一刀不疼，真的不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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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想我杀你舅舅，不杀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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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要我打南照，不打就是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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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跟我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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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睁眼看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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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说句话，芊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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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用力把这具冰冷的身子抱紧，却又怕弄疼了她，只能虚虚拢着这一片轻盈，声音低到几不可闻，“你是不是忘了，我也会……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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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一声厉喝：“滚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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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什么资格碰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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