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我原以为他会提早回自己的房间处理事情,却没想到在这儿听我和民宿老板聊了半天废话。
“哎,对了,两位是……同事还是朋友?工作日一块出来玩这么久,还准备的这么充足,可不多啊。关系真好!”老板笑呵呵地说了句。
我没立刻回答这个问题。因为根据我的剧本,这个问题由祁昼回答会更好。我需要让路上遇到的人认为,这场旅行,祁昼哪怕不是发起者,至少是主动参与的。
祁昼抬眸看着我,那一瞬间,我又觉得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,只能故作坦荡地回望过去。
“……关系的确特殊,”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移开视线,慢条斯理地回答道:“我们不是同事,更不是普通朋友——”
老板好像没反应过来,提着嗓子“啊?”了一声。
我的心也跟着一悬,正常人自然做不出在一个陌生偏僻村子里出柜的事来。但我忘了……祁昼是个疯子。他做事从来不受我控制。
我几乎忍不住要打断祁昼了,就在这时,祁昼终于说完了这句话:“……我们是同学,相识相知十年的同学。”
我先是松了一口气,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心跳更猛烈起来。祁昼这是什么意思?他在威胁要揭穿我周灼的身份吗?
我的确想做回周灼——这十年,我做梦都想以自己的名字,堂堂正正在父母灵前敬一炷香。否则那天同学会上,赵知义质问我时,我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。
但同时我也知道,因为父亲的名单,以蛇男、张律师为首的那些人一定还在找我。我如果此时暴露身份,和找死无异,只会让父亲死不瞑目。
老板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,大笑着客套了几句。我已经全听不进脑子里,不知干笑得有多僵硬难看,只得低头吃菜,掩饰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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