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外甥女去年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老物件。
音频紊乱,断断续续的滋滋声夹杂着失真的人声,听起来像乱序的摩斯电码。
梁有根嘴角一撇,“没娘的蠢货。”觉得不够解气,又扭头冲着布帘后的棋牌室喊道:“惊水!给我出来!”
“来了——”
掀帘出来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姑娘,一身半新不旧的靛青色工作服,头发用发带挽在脑后,贴合着饱满的头骨。
梁惊水捋了下袖口的松紧边,掀眼看他:“舅舅,舅妈让我替她的位置,耽搁了几个婶婶怕是会不高兴。”
“别过去把牌局的风水都搅坏了。”梁有根嗤一声,摆手让她去关收音机。
梁惊水上前拍了拍机盒,电流声却愈发尖锐。眼见无计可施,她果断拔掉插头,从根源上终止了这扰人的噪音。
听见舅舅在一旁冷不丁蹦出一句,“花多少钱买的?”
原本被掩盖的雨声涌了进来,雨滴密密匝匝地敲打在铁皮屋顶上,入口处早已是一片融化的泥浆。
这会正值江南梅雨,洗车行进入销售淡季,车流往来更多来自于对街的商业型写字楼。
银行大厦在左,市图书馆在右,作为一个蒲州市内臭名远扬的钉子户,“泡沫之家”洗车行在闹区苟延残喘二十年,外墙上的阿童木涂鸦早已模糊不清。
它死死抓握着这片金土地。
梁惊水答:“一百八十多,索尼的。”
这台收音机正面嵌着一块泛黄的透明玻璃,能看见里面刻度盘和针指,像一台小型天文仪。
当时摊主说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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