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墨的全部精力,让他下意识有些庆幸,想着终于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,于是松懈下来,靠着车窗困意横生。
司机不能睡觉,为了保持清醒,对方打开音响,放重金属音乐。徐运墨别无他法,只好在尖刺的声音里打起瞌睡。
头渐渐变沉,思绪远去,恍惚间,他习惯了音乐,还以为自己在开车——可能是某个清晨,送夏天梁去青浦的农贸市场,起得太早了,他发困,遂让夏天梁和自己聊天,不能停下。
夏天梁有点好笑,说,那我给你做道数学题吧,洋山芋番茄鸡毛菜分别多少钱一斤,加起来乘以二再除三是多少。
他思索着,旁边却渐渐没了声音。徐运墨只觉得眼皮耷拉,忍不住要闭上。
后方突然响起一记喇叭声。徐运墨猛地清醒。刚走神了,他感到后怕,扭头责怪地说,“你怎么不和我讲话了?”
什么?前排司机关掉音响,奇怪地问。
他没在开车,他的副驾驶没有人。
此后一路无言。
好不容易开到徐藏锋家的社区,徐运墨下车,人已极度疲惫,走路脚步发沉。
六点,冬令时让白天来得更晚,此时仍似深夜,周围只有轰轰作响的刮风声。日出不来眷顾,光线黯淡,勉强勾勒出不远处公园的一尊秋千架。
徐运墨停下,隔空看着,鬼使神差放弃了回屋的路线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吹冷风,吸进鼻腔的空气仿佛下秒就能结冰。徐运墨坐到秋千上,系紧围巾,又拉下帽子,包住两只耳朵。
世界似乎静下来,那是一股令人不安的状态,只有自然界在发出声音。
这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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