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棠溪彦怔怔地望着他被拖去楼上,那副扭曲挣扎的狼狈模样,简直和自已如出一辙。两个护土分别在两侧拖着他走,虽然脚步在往楼上走,脑袋却扭了一百八十度转向身后,空洞的双眼盯着棠溪彦:“不好意思,没看住。”
“啊?啊……没事。”
生理的折磨本身也是一种抑郁症诱发因素,再健康的人被长期关在医院中,也会忍不住怀疑自已:我真的没病吗?就算没病,也要被关出病了。
那两个护土肢体僵硬,上楼的幅度和出腿方向都一模一样,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指责:“你要不是有爸妈挂心,他们才懒得管你!还敢跑?住院费都白交了!”
听到这句话,棠溪彦再次顺着声音望去,护土已经拖着病患,消失在拐角处。
他也听过这句话,不过是在现实中。
有些护土会疲于应付病人,半哄半威胁地对患者说话,棠溪彦发现这个领域简直像是自已的童年写照,每走出几步就遇到新的情况,然后心理暗示,忍不住去想从前那段毫无生气的记忆。
棠溪彦看着自已被抓出红痕的手腕,五指手印非常清晰。
他记得小时候有个很开朗的邻床‘病友’,据他本人所说,他的情况和棠溪彦相同,觉得自已没病,但是被家人送进来。未成年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,两人在干净整洁的病房里,偷偷互诉心事,距离越来越近。
那个人的病床上,用小铁片刻着一行字:我在这张床上死去。
他死了吗?
棠溪彦不知道。
明明预知没有显灵,棠溪彦什么都没看到,病友却突然死了……其实他应该是没死,他只是不辞而别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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