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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缘分不够吧。
棠溪彦心里空落落的,没有难过,也没有哭。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,从邻床空了之后,棠溪彦就开始吃不下睡不着,没几天就瘦了一大圈。
很快,这张空了的床被下一个病患住下。新来的患者看着这行字,还没换上病号服就开始大哭:有人要杀我,有人要杀我,一定是上一个死在这张床上的人要杀我!
小时候的棠溪彦静静地反驳:不是,他想说,他在这世界活过。你理解错了。
那人破口大骂棠溪彦,动静引来护土和保安——当时保安的职能还在,护土的分工中还没有被增加职能——总之那人被压住。即使如此,仇恨的双眼依旧在瞪着这个安静的小孩:你是人是鬼!居然说这种话!你是不是想害我!去死!去死!
这才是真正需要住院的人。
从那天后,棠溪彦一直享受单人病房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很快他开始厌食,连吞咽稀烂的食物都很困难,只能喝营养剂和打针。医生护土们催促了几次,连棠溪国光的贴身助理安泉都催了两次,棠溪夫妻才不情不愿地姗姗来迟,这才发现,棠溪彦的状态快要驾鹤西去了。
见到父母,棠溪彦的症状突然消失,很快就恢复到正常的小孩体质的水平。但经过这事儿后,棠溪夫妻终于能意识,这场婚姻的最大受害者是他们的孩子。
现在,棠溪彦无端想起这些零碎的记忆。
这个领域真可怕,真讨厌。
“在想什么?”裴祈轻轻握住棠溪彦被抓出血痕的手腕。
“他挺可怜的。”棠溪彦说,“我知道他的心情。”
“别去同情任何人。”赫连雅优雅地降落下来,像一只雪白的小蝴蝶。“同情他人等于背负他人的命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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