洋,看谁都大变样了。”
“真庆幸有你在,你来之前我俩之间的那些对话实在是既下流又无聊。”金穗寅开怀大笑,畅饮了一杯酒,“自总统府一别就失去联络,距今已这么多年。说起来,你怎么在克索罗市?”
“来面试私人差使,保护一个独身企业家,和他的儿子。还没上岗,闲着无事就来此‘花天酒地’了。”高绪如浅抿了一口酒。
兰洋叼了一根烟,滑稽地撑起眉毛:“听起来是个好差事,赚大钱对吧?嗯?赚大钱,对不对?”
高绪如眯着眼睛笑了笑,抬手帮兰洋理正衣领:“这种活你不会干的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,反正好过当总统保镖,毕竟现在有钱当爸的,都想要魁梧大汉随行左右。而我眼下重操旧业,为衣冠楚楚的政府高官提供安保服务,因为有人想干掉他。不过老实说,这不怪别人,以他的言论必然会引致杀身之祸。他的名字咱们说不得。”
金穗寅笑嘻嘻地弓着眉毛:“他死了就是为民除害。”
“两位,现在我和政治再无瓜葛。”高绪如含笑道,“九年来,我吃够了制裁的苦,不愿再入泥潭一步。”
“毋忘在莒,毋忘在莒。这年头经商和从政都一样,你的雇主,那个企业家,政府里的大人物都很关心他。”
高绪如但笑不语,喝下杯中最后一滴酒,把冰块含在嘴里,等它慢慢融化。兰洋手里的香烟在燃烧,烟雾朝高绪如飘去,透过薄薄的白烟,高绪如在朦胧的烛影中看到了梁旬易的脸,看到他就坐在自己对面,那么年轻,言笑晏晏......
*
深夜,梁旬易洗浴完毕,到露台上去纳凉,侍弄盆景。他把轮椅靠近栏杆,拄着硬木手杖,一手搭在石杆上,用力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。他用稍有知觉的左腿支住身体,斜着腰靠在栏杆旁,借着手杖的力往前走了几步,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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