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就开回去接他回家了。”
“哪家洗车店?”
“波比森。”阿尔贝说,“就是常去的那个,他们家的服务是全市最好的。”
“洗车的时候你在哪儿?”
“我在外面和他们的工作人员聊天。”阿尔贝答道,在高绪如的疾言厉色前,他一向都是很老实的。
高绪如看着两人点点头,心头无名的火一阵阵往上窜,燎得他喉咙都发疼了。警告过二人后,他离开了花房,沿洒满竹影的石阶走入后堂,登上楼梯。还未行至主卧,就听到梁闻生房间里传出梁旬易严厉的说话声:“今天下午我接到副校长的电话,老天,那时候我正在和经理开会。副校长告诉我你几乎翘掉了所有的空手道课,他实在忍无可忍了,是不是有这么回事?”
梁闻生瘪着嘴,低眉顺眼地窝在床头,聆听父亲垂询,时而抬起眼皮觑梁旬易的脸色。见儿子点头后,梁旬易脸上怒容更甚,训斥道:“你一点都不尊重我和教练,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为所欲为了。你以为在学校里就没人管得了你是吧,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肆意妄为!是不是要我拿轮椅从你身上滚过,你才肯听话?”
“不是......”梁闻生红着脸抽抽噎噎地哭起来,拿手背揩眼泪,“天啊放过我吧......”
挨了足足一刻钟的训,梁闻生才抹着泪水拉开房门,一边呜呜咽咽地抽泣一边从高绪如身旁经过,慢腾腾地下楼去给教练打电话道歉。梁旬易跟在他后面从房内出来,气还未消,怒视着梁闻生的背影,一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儿了才把注意力放到高绪如身上: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
高绪如向他陈述了窃听器的事,梁旬易听完后示意他到房里去说。掩上门后,高绪如觉得屋里有些闷,便去打开了几扇窗户通风,让柑橘花的香气吹进屋来:“你在车上有没有说什么有指向性的话?比如你要在某时去某地见某人?如果有的话,那么未来的行程就要重新安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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