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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世宣吊着双臂,看高绪如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摸出了两把五寸长的管卡铁钉。钉子在灯下闪着寒光,闫世宣霎时骇得面如土色,身体像筛糠般抖了起来,哀求道:“我真的没有......我知道儿子死了你很难过,梁先生,我真的为此感到遗憾,圣母一定会保佑你们父子的。”
“我给你十秒钟,赶紧说出是谁收买了你这个满嘴谎话的人渣,不然高绪如就会用铁钉扎穿你的琵琶骨。说出收买你的人,然后我就送你回家,就这么简单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梁旬易开始数数,高绪如两手各握一把长钉,走到闫世宣背后,将钉头对准他的肩胛。闫世宣吓得眼泪直流,在椅子上不停动弹,弄得绳索前后乱晃,癫狂地跺着脚咆哮道:“求你了,我真的没有造假!你儿子已经死了,梁旬易!那就是他的尸体!”
他的嘶吼并没有让梁旬易停下倒数,时间越来越少,高绪如慢慢把钉头顶入闫世宣肩头的皮肉里。可怕的刺痛让闫世宣崩溃得越来越厉害,无以名状的惊恐让他如濒死之人般瞪圆了眼,拼命想挣脱束缚,一边涕泪交加地发泄恐惧,终于在梁旬易数到最后一秒时闭紧双眼大喊:“是尹惠祯,该死的尹惠祯!都是他的主意!这个畜生控制了我的家人,我也是迫不得已的!”
嵌进肉里的铁钉立即挪开了。梁旬易听到他的答复后大受震撼,微张着嘴迷茫四顾:“什么,什么尹惠祯?你是说尹惠祯?”
“我句句都是真话。”闫世宣惊魂未定地哭诉道,“他直接找到我家里,就坐在那儿,把20万钞票摆在桌上,说:‘你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妻女免受伤害。’。对不起,梁先生,我实在太害怕了,家人就是我的一切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我把所有的都说了,求求你不要再吓我了,我受不了了。”
半小时后,高绪如把车停在比木克大街的天桥下,这里离医生的家仅隔了一条街。闫世宣下了车,穿过天桥步行回家,高绪如一直等到看不见他的影子了才重新上路,开回莱恩山。梁旬易坐在副驾驶,放在膝上的电脑亮着屏幕,但他却没心思去看,他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来。未几,邮箱弹出一条新邮件提醒,梁旬易点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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