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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螺旋桨低沉的噪音渐渐远离,和唱片里的音乐一样富有节律,虞恭裕心不在焉地想着警方的惯例是从哪儿来的,为什么不早一小时?为什么不晚一小时?他睁开眼,瞧见墙面上的镜子完全被湿雾挡住,之后又阖上了眼皮,渐渐有了困意。他时常在泡澡时睡着。
入口的房门被打开了,有人走了进来。立在过道旁的灰熊标本托着银盘,亮晶晶的玻璃眼珠憨厚地盯着客人。电话机闪烁着绿色指示灯,表明有一则留言正等待听取。
他关上门,瞟了眼条桌上的电话机,又看了看垂在墙边的蓝色挂毯,缓步踱进屋内,听见轻曼的歌声从浴室里飘出来。沙发旁亮着落地灯,电视的音量调到了最低,正在播放一档宗教节目。桌上的电脑处于运行状态,他走向它。
床头柜抽屉里的转轮手枪被人拿走了,窄细的长刀挂在巨幅的壁毯上,有只手将它取了下来。虞恭裕在昏沉中听见外面有脚步声,立即醒来揉了揉眼,抹去脸上的水雾,望向几步外的磨砂隔门,问:“任之,是你来了吗?”
门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,虞恭裕皱皱眉,稍稍坐直了身体。门被移开后,来者走入水汽弥漫的浴室,在虞恭裕恐慌的眼神中抽刀出鞘。室内霎时寒芒剧闪,鲜血泼在了洁白的陶瓷上。虞恭裕没有立刻丧命,几番想爬出湿滑的浴缸,但又被人按着跌入水中。他看到一把转轮手枪举到眼前,紧接着一颗子弹毫不犹豫地击穿了他的脑袋。
缸中的热水荡着波浪,浓血从虞恭裕胸前扩散开去,他徒劳地挣扎着,最后歪倒在池壁上,咽气了。
*
阿尔贝将梁旬易送去了机场,把车停在航站楼的玻璃墙外。高绪如推着梁旬易走向停在泊位里的一架达索猎鹰,飞机的舷梯已经降至地面,等候在旁的乘务员落落大方地向他们问好。两人登机后,高绪如把梁旬易抱到舒适的座椅上,乘务员为他们送来了香槟。阿尔贝目送飞机滑入跑道,一直看着它斜升起飞,等航照灯彻底消失在云层里之后才驱车返家。
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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