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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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，又给一句话刺回来了，这人可真是属刺猬的，说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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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叹气，也不强求：“贫僧是想尝试拿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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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白挑了下眉，多少有些阴阳怪气：“贫僧——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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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下意识抬起双手，却又在即将合十前僵住，张了张嘴，念惯了的佛号却又险些脱口而出，整个人手足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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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说要还俗，身体却很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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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卿白似笑非笑的目光里，哀蝉只尴尬了片刻便坦然了：“还是着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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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白也没抓着不放，而是仿佛感叹一般回忆往昔：“哀蝉，咱们认识有四年了吧？我还是今天才知道你有这本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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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不语，静静等待卿白后面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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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吗？”卿白低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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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并没有多做回忆，答得很快：“你问我世间究竟有没有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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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反问我信不信神佛。”卿白一字一顿，“我说不信，你说既不信神佛又何必疑心鬼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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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想来，如果我当初说我信，你是不是会有另一套说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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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倒是直言不讳：“若你说信，我会说人死如灯灭，请节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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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之就是不会说实话咯？出家人不打诳语，哀蝉大师，你犯戒啦。”卿白声音轻柔，似叹非叹，脸上神情却截然相反，比院中古井里的水中月还要凉上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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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当面说犯戒哀蝉也不恼，依然老神在在地端坐着，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笑，目光温和悲悯地看着卿白：“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，连陈年旧事都翻出来了，你又究竟想问什么呢？卿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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