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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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白移开视线，沉默了片刻，才轻声道：“你说人死后头七返家……是每个人…都如此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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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不会有人……”卿白停顿了一下，声音更轻，像是怕惊动了什么，“会不会有人选择不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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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不答反问：“你又怎知他没有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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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白摇摇头，没有解释原因，只笃定道：“我自然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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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表示虽然他现在还是和尚，但还是讲究实事求是的，没法儿昧着良心附和。奈何卿白过于笃定，他只能委婉提醒：“卿白，你是最近才能看见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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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从前就算是和鬼面对面、甚至是穿身而过，你也只会觉得天凉了要加衣，或者空调坏了忽冷忽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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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白：“所以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能见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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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大约是时候到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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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候，又是时候……红老板说他从前见不到鬼是时候未到，哀蝉说他突然能见鬼是时候到了，可是这时候是什么时候？又是谁规定的时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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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卿白神色郁郁，哀蝉没忍住多说了一句：“或许不是突然‘变得’能看见鬼，而是一种……能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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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活于世，如行荆棘中，步步挂碍。但卿白，你不一样……你只要放过自己，便解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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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说得语重心长，卿白只当他在放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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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戚小胖呢？他为什么也能看见明朗？”也是时候到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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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蝉想了想：“可能是……近墨者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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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白：“……”这秃头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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