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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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仰起头，靠在轮椅的椅背上，拢回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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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尘怀有一瞬间的恍惚，二十二岁的郝芝捧着他送的粉玫瑰站在面前，笑容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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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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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花束落在怀里，失焦的瞳孔聚拢，眼底的失落来不及收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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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楚将花放到黎尘怀的怀里，冷声道：“外婆说，这是妈临终前交代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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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尘怀低头，泪水连续不断打在花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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拢起的掌心摊开，在病服上用力蹭，留下一片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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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腹伸向娇嫩的花瓣，一下一下，轻柔抚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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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的光打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，几近透明，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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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黎尘怀的手垂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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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然眉头一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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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尘怀掀开眼皮的力量也在失去，眼眸半张，“奶奶她一辈子强势惯了，如今她也老了，不会妨碍你们的。如果可以，时不时回家看看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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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小芝长得实在太像，我每次都不敢面对你，对你的童年造成了影响，是爸爸对不起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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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答应爸爸一个请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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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楚静静看着黎尘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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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他的心过于冷，面对即将要离开的父亲，一滴泪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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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尘怀祈求说：“等我死了以后，带着我的骨灰去找她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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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然转头，黎楚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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