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

封的五官，出现裂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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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觉得不妥，即使当初是祝嫚干扰，可决定权，最终还是捏在自己手里，不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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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尘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，“你和然然要好好的。爸对不起你，对不起小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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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黎尘怀的眼皮阖上，黎楚的眼前顿时陷入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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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，二十三年来几乎未踏入过他的世界，只有在偶尔的家宴上匆匆见上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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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他想要靠近，黎尘怀便会将背影留给他。再大一些，他能明白父亲是故意疏离，从此不再奢求一丁点的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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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始至终以为，他不是在爱和期盼中出生，所以他不恨，他的世界有然然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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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，一切都被推翻，他的认知陡然变了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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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楚呆呆盯着轮椅上胸脯不再起伏的人，胸口好像空了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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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的门打开，祝嫚变调的哀嚎炸响，病房外的人鱼贯而入，哭嚎声此起彼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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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然此刻什么都听不见，什么也看不见，他的眼睛里只有黎楚，呆怔凝视轮椅上的人，黑眸染上一层水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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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揪着疼，他上前紧紧抱住高大挺拔的身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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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疼痛可以转移，他希望能替黎楚承受一部分失去至亲的痛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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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以后，殡仪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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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七点的殡仪馆人来人往，哭声和安慰声充斥整个大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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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家和姜家的人站成两排，送黎尘怀最后一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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