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若是病了呢?
书案上的烛火烁动了两下,熄灭了,斑驳的烛泪落满唐笙习字的纸笺,屋内更暗了。
你是说
唐笙用手背擦拭眼泪,眸光并不哀凄。
我难受,难受不是因为怀疑陛下有没有利用我和阿姊。她顿了顿,我难受,她病了我也不能回京。
每逢她染病,京中总有宵小作乱。要病弱的秦玅观独自面对那些,唐笙想起她愁苦的面容心便揪成一团。
脑海里有秦玅观病重疲惫的眼眸,身上有秦玅观牵着她衣角的触感,耳畔有秦玅观俯身说痛的声音
阖上眼,到处都是秦玅观。喧嚣的思念,涌动的怜惜,喷薄的担忧,都化作了钝刀,一刀一刀片开唐笙的皮肉。
她好想秦玅观,好想抱紧她,问一问她过得还好吗。
太傅那消息灵通。方清露攥紧她的手,想要给予她些力量,未曾发生的事就不要过度忧心,这不值当。
唐笙的理智被她的话唤醒,倏地起身,往马厩去。
我同你一道。方清露忧心她真打听到什么不好的事,快步跟上。
急促的马蹄声散在黑夜里,唐笙闯进济善堂时,不知何处响起了低哑的琴声。
沈长卿的亲信瞧见她,快步赶制内院通报。
唐笙和方清露被人引到光亮处。方清露坐下,唐笙立着,落魄的背影被灯火拉至地栿外。
片刻后,沈长卿抱着古琴入内,唐笙身侧多了道影子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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