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走许多,她也能在相对宽松的环境里好好养病,等待大展宏图的机遇。
落个权奸的名号遗臭万年已是最轻的,但最重也不过是死无全尸。死即死耳,既无近亲,亦无挚友,她死得其所。
袍服和铁甲已干,唐笙额前的碎发随风飘扬,鼻尖反倒蒙上了一层薄汗。
刀柄有些湿滑,唐笙将缰绳缠得更紧了,压得青筋凸起,指尖泛白。
她语调淡漠:若遇抵抗,杀无赦。
土道被马蹄践起了层叠的尘土,前锋通过齐安街直奔端午门。
这是最难突破的一道宫门了,冲破了它,整个禁宫便能被唐笙纳入囊中。
端午门建设之初,便被设计成了凹字状,来犯者必定要从凹字中间突破,到时候三面受敌,很难攻下城门。援兵一至便会被围,切断里外联系。
唐笙带的多是骑兵,骑兵机动强,擅长奔袭同围截,攻城正是弱项。
她祈祷,今日的端午门是由女卫值守,好让她顺利进宫。
马队浩荡,两翼阻截骑兵已与守军交锋。坊市交接间,数不清的小摊在搏杀中掀翻,果蔬、器皿、糕点散落一地。
绝望的叫骂声混杂着惊惧哭喊成了刀剑铮鸣的配乐,血腥味冲淡了往日喧闹热烈的烟火气,搏杀过后,岁月冲刷出的沟槽溢出了暗淡的血水。
带领家丁出门讨要说法的兵部侍郎被马刀砍伤,两度宣扬乾坤倒转,阴阳不调的腐儒为长槊刺穿了心口,新任监察御史逃亡之中死在了乱蹄之下
奔走于官府与上三营驻地间的沈绍文逆着人潮奔走,华贵的官袍被挤得皱巴巴的,他一边理衣裳,一边扶帽。奈何人实在太多了,他骨头不顾尾,乌纱帽从指间溜了出去,被人踏了个稀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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