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秦玅观总是昏迷, 一日中,只有不到两个时辰是醒着的。
清醒的那两个时辰里,内阁不敢随意处置的政务又呈了上来, 秦玅观吊着口气,能处置多少便处置多少。
唐笙寸步不离地守着秦玅观, 直到她鼻息平复了, 自己也累到说不出话了,才倚在榻边,在不知不觉间小憩了片刻。
她睡得不安稳,从梦中惊醒时,病中的秦玅观正低垂着眼眸, 凝神望着她。
那样怜惜,那样不舍。唐笙喉头被钳住,密密麻麻地痛楚爬上心头,痛得她喘不过气了。
用药。唐笙爬起身,不想让她觉察到自己的哀伤, 经我手的,新熬制的, 多少喝一些罢。
秦玅观眨眼, 视线下移了些。
唐笙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喉咙痛,咽不下去,垂首忍耐了会,压下情绪后侧身去取。
这新熬制的药, 温了又温,倒了又倒, 好不容易喂进口了,却回到了嘴角。她必须趁着秦玅观清醒时喂进去些, 再拖下去,希望就要破灭了。
慢慢的,含在口中,让药汤滑进喉。唐笙语调温柔,像是劝说孩童那样引导秦玅观,这是贯众萆薢汤,治您这病有奇效。我同医官们商议了,还多添了几味药,效果更好了。
她像是在安慰自己,又像是在劝说秦玅观:我从前能将您调养好,如今回来了也定能将您从榻上拉起来
入秋了,外边多凉爽呀,听风园里金灿灿的,等您好些了我们一同去转转。
秦玅观听得鼻头发酸,阖眸答应。
唐笙笑了,眉眼弯弯,乌眸里闪着泪光:您瞧,这不是喝下两勺了,您加吧劲,都用完,明日就能起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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